ディストピアとポエッ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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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tokano】「嘘つき」

·cp:濑户幸助x鹿野修哉 setokano

·西幻pa,主教与恶魔的设定。全文七千左右,依旧是我流理解我流bb,可能ooc。

·濑户幸助生日快乐!!!!!【日本时间0328零点整】

·看在是生日的份上,我乖一点,给你们HE。(喂)

 

 

 

濑户幸助放下了举在胸前的十字架。

他转身走向教堂紧闭的大门。它被推开的瞬间,裹挟着雪团到处乱窜的狂风争先恐后地挤进门缝,然后毋庸置疑地被温暖驯服,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敲门声的来源是一位披着厚披风的少年,布料的边缘因磨损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纹。少年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死死地捏着领口绑绳的地方,把帽子拉低试图多抵挡一些寒冷。

“主教大人……夜安。不知可否借宿一宿?”陌生的声音因寒冷而有些颤抖。

这个小镇时常会有不少流浪而来的人,在这样的风雪夜里也会找不到借宿的店家。他们有些会去问普通人家有无空着的房间,也有些会到教堂来寻求帮助。

于是濑户把门再拉开一些,把少年领进了温暖的包围圈。少年像是得救了一般松了口气,跟着濑户走进教堂二楼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

等濑户端着热汤走回来,少年已经裹紧棉被坐在桌边了。他过长而稀疏的黑色刘海下,双眼在捕捉到食物的同时亮堂了起来。于是濑户把碗递给他,坐到桌子的另一端。

不一会儿少年就把它给解决了。他抬眸看着濑户,见濑户没有别的动作也只是盯着自己,就咧嘴笑道:“真是太感谢主教大人了。”

濑户微笑着点头。他盯着少年毫无破绽的笑容:“不客气。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吗?

“关于一个恶魔不辞辛苦在风雪夜里做了伪装来到教堂的原因?”

少年虽然扬了扬眉毛,但看起来并没有太惊讶的样子。他叹一口气:“什么嘛,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吗。”

濑户看着他的发色变回熟悉的浅卡其,偏分的刘海也比之前要清爽得多。

“很简单啊,真的只是想借宿一晚。”

鹿野修哉微眯起眸子,闪烁着红光的细瞳盈满了戏谑。

“顺便看望一下久别重逢的亲爱的弟弟嘛。”

 

说实话,鹿野已经不是第一次假扮成流浪者进教堂了。只是他上一次这么做是在几个月前,频率比起之前要低得多,低得濑户以为他已经不会再来这个小镇了。没想到他还会再一次出现,而且依旧耍着以前的伎俩。

不过,能看穿人心而尽职尽责地维护着秩序的温柔主教,与能欺瞒他人耳目而无视了大部分律法以至十分随性放纵的恶魔,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件事在这个镇子里,只有他们本人知道。他们的家乡离得不算近。鹿野在濑户十岁也就是能渐渐控制好能力的时候就离开了家,而濑户在五年后才因为一直保护着他的大姐消失了而独自远行。家人们,特别是父亲,视他们的能力为妖魔,也不肯承认他们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让他们跟着自己的母亲姓了。只有大姐一直在保护着他们,不然他大概会在鹿野离家的时候也跟着逃离。

后来濑户来到了这个小镇,却因为能看穿真相而慢慢积攒的人气。起初人们害怕他窥探自己的隐私,但因为濑户受姐姐的影响,是个温柔的人,大家也就渐渐地信任他了。后来他被推选为主教,小镇也渐渐地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淳朴民风示范城。然后不知为何,鹿野也在某一天,开始在这个小镇出现。

 

清晨,濑户只看见了整齐得仿佛无人光临过的房间,也不知道鹿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濑户没太在意,转身走下楼去准备礼拜的相关事宜。

礼拜日的教堂总是最令人感慨的。由唱诗班的孩子们首领,虔诚的教徒们轻轻吟唱赞歌。濑户微笑着站在一旁,欣赏这与往常一般安宁祥和的场景。赞歌很悠扬,能让人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

只不过这一曲的休止符是居民焦急的呼喊声。

是一户接济了一名流浪女子的人家。第二日早晨迟迟不见女子出现,而最爱礼拜的大女儿也没有动静。家人们以为是二人聊天过于投入以至于忘了时间,派人上去提醒时才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地上胡乱地散落着几件首饰,还有几点血迹——大概是凶多吉少了。而且经过家人确定,那些首饰只是大女儿拥有的很少一部分,剩下的应该都是被带走了吧。

调查队已经开始工作了。只是家人完全无法放下心,这才想到来请求一下濑户的帮助——毕竟他是能看穿人心的主教。

“流浪的女人……这是盗窃伤人吧?好可怕……”

教堂里的人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这样性质严重的案件在这个镇子里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那个……有没有可能是KANO……”

这是居民们对恶魔——鹿野修哉——的称呼。

突然间一个尖细的女生响了起来:“我昨晚好像看见过他!就在半夜的时候,巷子里!”

“啊啊,我好像也看见过!浅色的头发!”

“肯定是他!是他的伪装,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对啊对啊,这次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濑户看着吵闹的人群,想到昨晚前来打扰的人,想到清晨整洁的房间。鹿野以前干过些小打小闹的事,这次被怀疑也不算意料之外。况且他也不知道鹿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无法排除嫌疑。只是他想不明白,鹿野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还有,为什么鹿野会用本来的形象在外面行动?

濑户没有继续深究。他开口让居民们冷静,嘱咐了些安全事项。大家相信他能成功找出KANO,于是也渐渐地平静下来。濑户只能露出与平时一般的微笑,然后用余光瞟了眼连接二楼的楼道。

 

“盗窃伤人案,是你干的吗?”

“嗯……?哦,那个啊。……你觉得是我干的吗?”

“至少大多数人认定你就是凶手。”

“……这样啊,那大概就是我吧。最近发生的事不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那女孩和你无冤无仇,更不可能是因为钱……”

“这不是很简单吗?就是大家一瞬间都认为凶手是我的原因啊。

“——因为我是恶魔嘛。”

……

“……我不趁人之危,但下次见面,我只会把你看做敌人了。”

 

离濑户和鹿野的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周了。

鹿野也的确没让濑户捕捉到半点踪迹,更别说被其他人发现了。案件这边情况却愈发严峻。两日前被害女生的尸体在深巷内被发现,已确认是在事发当日死亡了。这让居民们寻找KANO的势头更猛了,但依旧是一无所获。

濑户当然也想尽快找到鹿野,但他没料到鹿野会直白地约他单独见面——濑户一手捏着刚拆开的信封,正面是巨大的“From KANO To the Bishop”,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信纸。是副主教拿来的信。据说今早旅馆的一位清扫工在打开某间房门时,本应预定好在房内的旅客不知所踪。但是房间里的布置和之前案件很像,散落着首饰——后来确认了是之前案件中遗失的那部分——只不过多了一封信。清扫工在看见信封上的“KANO”四个字母时就尖叫了起来,于是这件事很快就被传开了。

“主教大人,KANO说了什么?”副主教掐准时机,在濑户表情变凝重的瞬间开口。

濑户摇摇头,伸手让信在油灯上化为灰烬:“不过是无聊的挑衅罢了。不要被他影响,大家继续做自己该做的吧。”

 

“准备好自首了?”濑户问着倚在树边的那身影。信里有说鹿野会告诉他案件相关的事情。

“谁知道呢?”鹿野站直身向濑户走去,“别那样看着我嘛,我会遵守约定的。”

濑户盯着鹿野。

鹿野停下脚步盯着濑户的眼睛。突然他的视线被别的什么所吸引:“哎呀。”

濑户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回过头的同时听见一个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副主教端着手中的枪对准鹿野。

“去死吧,恶魔!”

濑户下意识地想推开鹿野。他的确是应约独自前来的,副主教大概是看到了地址然后悄悄记了下来。他也从没想过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去对付鹿野。他只想与鹿野好好谈谈,然后尽量无伤解决事件。

但是鹿野避开了。

濑户看着鹿野向前走去,迎向枪口的方向。他好像听见一声轻笑,末尾湮没在了枪响里。

鹿野被冲力击得向后倒去,濑户只来得及在他与地面亲密接触前接住他。左肩的黑色白色卡其色布料一同被血液浸透延伸,将濑户身上的修道服的白与黑也一并侵蚀。

“哈……”濑户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鹿野的声音打断,“收起你的那套温柔。你现在可是主教,多少得,得装出主教的样子吧。”

这时濑户才听清刚刚开始就回响在周围的吵闹杂音。他有些茫然地抬头,看见不少居民欢呼雀跃着围绕过来。

体力流失得比想象中要快。鹿野努力让自己睁眼盯着身边的人,仍然不肯卸下语气中那份带着嘲讽的笑意。

“大家……可都在看着你呢……”

看到濑户再一次低下头,鹿野死撑着在意识散去前勾起嘴角。

“骗子。”

 

“你……还好吗。”

“好着呢,怎么不好。判决结果是?”

“明天,火刑。……但是如果你好好说明一切的话……”

“嗯?”

“……我是问,你那天究竟想说些什么?”

摇头。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隐瞒什么?都已经……”

坐在角落里的人突然笑出了声。随后他站了起来,走向另一人的同时说着与当前话题毫无联系的话。

“幸助,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是兄弟?为什么我那么早就离开了家?为什么我后来又回来找你?”

“有没有……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没有用处的……”

“濑户幸助。”

他唤一声身前人的名字止住了他的话。他站到墙边,仰头透过栏杆看着人笑道:“很重要哦,因为我想过了。

“我们两个的相遇,大概就是一场悲剧。我骗不过你,我便谁都骗不过;你看不透我,你也谁都看不透。”

说着他把手搭到栏杆上,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

“哈,你可得好好想想。你的决定,可以成就我,也可以毁灭我。”

 

然后他得到了今天的最后一个答复。

“我有什么义务去成就一个恶魔。”

 

……

真是吵闹啊。

鹿野扫视着人群,那些尖叫着的人,那些欢呼着的人,那些大笑着的人。

——那个沉默着的人。

火刑架是个很大的十字形柱子,用什么材质没人知道,只知道那是很久以前就立在那儿的了。行刑的人拿铁链套上他的手腕脚踝,然后拉紧,让它死死地勒着那清瘦的躯体,几乎要嵌入血肉。

这样的力道,就算只是三秒钟,也能留下很久都无法消退的痕迹吧。鹿野感受着那些地方的痛楚,也勉强算是被唤起了些以前的记忆,开始漫无边际地想着那些事情,目光却不离那人半寸。

濑户依旧沉默着。他也迎着目光盯着鹿野。

濑户的表情很好懂——鹿野小时候就这么觉得了。虽然大部分人并不会注意到,但鹿野的确能观察出不少。

“为什么要做到这地步”和“还有什么话想说吧”,这两句话就差没写在濑户脸上了。

于是鹿野就笑,只是笑,笑到泪水夺眶而出滑落脸颊,滴在火刑开始前筹备的热木炭上,击打着通红的火星发出“刺啦”的声响。行刑的人算是见怪不怪所以并没有理会。其他人只看得见那个恶魔垂死之际发出的怪异笑容,没有人会注意到遥远距离外的那点晶莹。于是他们尖叫的声音愈发响亮,掺杂了咒骂、嘲讽以及因疯狂而扭曲的话语。

鹿野笑着笑着看见濑户的脸色变了。他没有停下,直到行刑的人终于举起了手中的火把而他的嗓子也开始沙哑。霎时周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屏息等待着火把落下的瞬间。然后他们会用最响亮的欢呼迎来一名恶魔的消亡。

这时鹿野开口了。他尽力将嘴角向上方扬起,说着大概只有濑户能听出更深一层意义的话。

“喂,我说,主教大人。您在每次判定凶手是我的时候,有用过您的能力吗?”

 

木柴与精心挑选的干透的枝丫只为在火刑时做出更好的效果,接触火源的瞬间不负众望地发出成片的“噼啪”声。濑户盯着火刑架上一瞬间因为高温而模糊扭曲起来的身影,试图弄清楚他话语中的含义。

才恍然发现自己也从未试着倾听过他的心声。

 

 

“怎么又是这样的孩子?一个还不够吗?”

抱着婴儿的女仆慌乱地跪到地上。她不敢抬头看自家老爷。比起那样直白明了的杀意,怀中生命那突然开始散发红光的双眼反而要温和得多。

暴怒的人离开了他的位置,从女仆怀中一把捞过了自己的孩子。

躲在柱子后的小男孩顿时冲向那个方向,在女子尖细的惊叫声中被婴儿砸中——才四岁的身体显然无法好好地接住比半个自己还要重的物体。

于是婴儿的啼哭声在空旷的厅堂中与女仆又一声的尖叫相应和,掩盖了老爷皮鞋与瓷砖地面击打着远去的声响。小男孩睁着有些无神的眼盯着天花板,感觉着自己失去了知觉的大部分身体,听着在耳边环绕而又渐渐远去的吵闹声。

自己真是救了个大麻烦。此后他的脑中无数次回响着这句话。

 

濑户正睁着通红的眼睛盯着自己。

鹿野——准确地说,是装作自己母亲模样的鹿野,站在濑户的母亲面前,正在代替母亲进行着这一日的交流。

“要留下印记……”母亲弥留之际是这么对自己说的。鹿野这么想着,尊从母亲的意志将她的死隐瞒了过去,然后每日装作她仍健在的模样去与周围人交流,最后再用自己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当然,除了原来的伤疤,还要伪装些新的伤口出来。

一切都应按计划进行。

变数只有自己的这位弟弟。

上次濑户指着自己的手臂说这是假的之后,他身上反而真的多了不少由父亲命令制造出来的伤疤。他带着新的伤疤拿目光剜着濑户,濑户低头隐藏自己控制不好而发红的虹膜与眼圈。

“姨母好。”他听见濑户这样说。

于是鹿野松了口气,尽快结束了谈话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濑户还不能控制好这个能力,至少现在还不能。鹿野自言自语着锁上了门。

 

“我想离开。”鹿野站在大厅中央,“此后与这个家再无联系。”

“那最好。”父亲坐在华丽的椅子中心翘着二郎腿,“最好不要让我听到任何关于这个家有个细瞳少爷的消息。”

然后鹿野走出大厅穿过花丛与荆棘,在铁栏门前迎面遇上睁着黄色眼睛的少年。

“你要去哪。”鹿野听见濑户这么问。

霎时刚在心底压实的以恐惧为主导又掺杂了各种混乱的情感又涌了出来。鹿野咬咬下唇说声没必要告诉你就继续了自己的路。与低自己半个头的这个少年擦身而过的感觉并好不到哪里去。鹿野深呼吸着平复那蠢蠢欲动地寻找着发泄点的混乱情绪,同时也忽视了大姐的呼唤声。

 

在外面的生活要轻松得多也辛苦得多。

他逃离了那个牢笼,不用再担心自己的伪装被任何人识破;他失去了能看透他的人,只能不停地在最初的谎言上蒙起一层又一层的蛛网。

 

听说那个庞大的家族又死了个少爷,大小姐也失踪了。

鹿野如往常一般端起茶杯看着因为重力而晃荡的红茶,黑森林被苦压过去的甜味只能化作游丝在空中无依无靠地飘荡。隔壁位的人因为无法控制音量而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只有这一句话清清楚楚飘到了鹿野耳中。

于是趁着倾听者暂时离开的空隙,鹿野在无人角落里绕了一圈又坐到那属于倾听者的座位上。

“抱歉,我记忆力不好,能再说说那少爷相关的事情吗?”

 

果然也是自己几年前用过的说法。

鹿野混杂在人群中挤进教堂,看着新任主教那熟悉的面庞露出微笑。

一瞬间他们的视线对上。但对方并没有认出鹿野的伪装。正因为他不会刻意去看,所以鹿野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这位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他长高了,能力控制得也不错,看起来完全是个成熟可靠的男人了啊。

鹿野胡乱地想着,直到他们的目光再一次对上。鹿野才恍然发现仪式已经结束了。而主教带着笑容走到他身前,用温柔的语调询问着是否需要帮助。

 

“哈。是我啊,鹿野修哉。”

 

“听说了吧?‘欺骗的恶魔KANO’。”

“……我明天会去和他们解释的。”

“没必要。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只要你不像小时候一样不合时宜地拆穿我就好啦。”

 

鹿野坐在教堂旁的一个屋顶上,看着因为重要的物品失窃了而惊恐地到处寻找的人群。不一会儿有人发现了他,尖叫了一声。鹿野挑眉,从背面跳下了屋顶,做好伪装走出巷子的瞬间听见了将自己放到凶手位置上的言论。

他看着顿时开始附和的人群和那个站在教堂前看不透表情的男人,三秒后决定了自己的行动方针。

 

这一次的案件听起来很严重啊。

鹿野混在人堆里,听着四起的讨论。

“我昨晚好像看见过他!就在半夜的时候,巷子里!”

身边略有些壮硕的女人这般尖叫着。鹿野瞟了她一眼,正巧看见她没来得及消去的笑容。

于是鹿野勾唇,随后装出惊慌的样子举起了手。

“啊啊,我好像也看见过!浅色的头发!”

 

然后……是这个。

鹿野看着那个慌不择路的壮硕女人就这么挤出窗户向着城外跑去,白色的皮衣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感叹了句现在的杀人犯怎么一个比一个胆小。他转头看向镜子里自己少女的样貌,回过头看向首饰盒的同时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人。

 

……

 

 

城郊草原上很少出现马车,这也算是几周来唯一一辆。

车夫悠闲地吹着口哨,手上的马鞭也不急着照顾马儿的屁股。他吹着吹着就开始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命苦,年纪轻轻就被火灾摧残成了那副模样。

“都说了,我没事的啦。”注意到身边人表情又开始不对,鹿野笑嘻嘻地抬起手想去拍拍他的肩,又在看见那斑驳的疤痕时动作一顿。他眼中闪过红光,疤痕在顿时消失。只是这个动作已经没有意义了。鹿野只能把手耷拉下来。

濑户没有说话。

于是鹿野躺倒在马车柔软的靠背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道:“说起来,我还可以变更外表,濑户你可是藏不过去咯,所以这一次才准备走这么远的吧?”

 

那一日的主教突然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眼中与恶魔一般的颜色。

主教冲向火堆的一瞬间,突然阴沉的天空与倾盆而下的暴雨打散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没有人知道主教和恶魔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去了哪里。

只知道他们的主教或许也是个恶魔。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濑户问着这个问题。

记忆至清洁工发出尖叫声为止。濑户那时才后知后觉发现了鹿野的意图,才会疯了一般去阻止。

鹿野将自己的伪装再次瓦解。他笑嘻嘻地回答着:“因为我是个骗子嘛。”

濑户突然转过头来,本来就大的块头加上认真的表情显得格外有压迫感。鹿野挑眉,轻轻叹一口气。随后他嘴角依旧上扬,只不过的确认真得多。

“不能被你真正地理解的话,那还不如被烧死呢。”

不能被濑户真正地理解自己心中那团混杂的情感的话……

 

恐惧。

因为他能看破自己的一切,也能捅破自己的所有。

渴求。

因为他能看破自己的一切,也能包容自己的所有。

 

仅仅在濑户面前,他的一切伪装都是无力的。所以他选择了设这个局,这样濑户才能真正去看他的心中装着什么。知道在那之后濑户会怎么行动,才是鹿野真正的目的。

 

“还记得我问你的那几个问题吗?”

“记得,答案也没忘。”

“那么,主教大人是选择成就我这个恶魔咯?”

濑户想起鹿野说这句话的时候依靠在栏杆上颤抖的指尖。他有些无奈地叹一口气,牵起鹿野的手之后又觉得不够。于是他前倾身子把身前人抱到怀中,在他额前轻吻后又把头埋在他肩窝。

“如果这样算是的话。”

 

车夫当然听不懂他们在聊些什么。于是他又感叹了句现在的年轻人哟,将手中的马鞭高高挥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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